【車訊網 報道】小(xiao)時候,我曾(ceng)看過電影《卡桑德拉(la)大橋(qiao)》。雖(sui)說年頭已久,但對于里面(mian)的情節,印象(xiang)很深。2024年在(zai)歐(ou)洲旅行時,特意(yi)從瑞(rui)士(shi)走到法國(guo),把這(zhe)部(bu)老片(pian)子,重(zhong)溫(wen)了一遍。
《卡桑(sang)德(de)拉大橋》講述的(de)(de)是(shi)3名來(lai)(lai)自瑞(rui)典(dian)的(de)(de)恐怖分子,來(lai)(lai)到瑞(rui)士,闖入位于日內瓦的(de)(de)國際衛生總部,試圖在(zai)(zai)實驗室里(li)安(an)放炸彈。在(zai)(zai)保安(an)人(ren)員的(de)(de)阻(zu)擊(ji)下,一(yi)死一(yi)傷,只有(you)一(yi)人(ren)逃脫,隨后登上(shang)開往斯德(de)哥爾(er)摩的(de)(de)列車。此(ci)時,這個逃犯并不知道(dao),他無(wu)意中把病(bing)毒從(cong)實驗室里(li)帶(dai)了出去(qu)。
違反國際法、秘密(mi)存儲病(bing)毒的美國,面對危(wei)局,將(jiang)列車(che)密(mi)封,改變(bian)行車(che)路(lu)線,讓其開往(wang)波蘭,試圖把全車(che)人送進一座(zuo)二戰時(shi)期(qi)的集中營,做防疫(yi)隔離。不久(jiu),他們(men)得知(zhi)途中的卡桑德拉大橋(qiao)是(shi)座(zuo)危(wei)橋(qiao),心生(sheng)歹意,想(xiang)靠交(jiao)通事故,殺人滅口。
列(lie)車(che)上(shang)的醫(yi)生(sheng)識(shi)破(po)陰謀,發動乘客武力反(fan)抗,最(zui)終將列(lie)車(che)分成兩(liang)段(duan),前段(duan)過(guo)橋(qiao)時,墜(zhui)橋(qiao)爆炸,后段(duan)平安停(ting)車(che),部(bu)分旅(lv)客得(de)以幸存。
這部(bu)電影(ying)(ying)上(shang)映于1976年(nian),之后(hou)進口到(dao)我(wo)國(guo)。別看是個老電影(ying)(ying),制(zhi)作相當精良。在我(wo)看來,即使今年(nian)最(zui)新(xin)的(de)(de)國(guo)產(chan)影(ying)(ying)片,恐怕也比不上(shang)它。另一個精彩之處是上(shang)海(hai)電影(ying)(ying)譯制(zhi)廠的(de)(de)配音,畢克(ke)、丁建華(hua)、李梓、尚華(hua)、蘇秀、楊成純、富潤生(sheng)、童子榮等人爐火純青、空前絕后(hou)的(de)(de)演技,為電影(ying)(ying)增色許多。
電(dian)影一(yi)開始,鏡頭從阿(a)爾卑斯山(shan)來到日內瓦湖(hu),接著是離湖(hu)不遠的(de)(de)(de)萬國(guo)宮——在瑞士的(de)(de)(de)游客們(men),只要途經(jing)日內瓦,恐怕都(dou)會跑到這(zhe)兒游覽一(yi)番,就(jiu)好像去北(bei)京的(de)(de)(de)游客都(dou)會爬長城一(yi)樣(yang)。
萬國宮是(shi)國際(ji)聯(lian)盟總部所(suo)在地(di),1937年建成。這個聯(lian)盟是(shi)第一次(ci)世界大戰之后成立的,由英國、法國、意大利、日本和蘇(su)聯(lian)擔任常任理(li)事(shi)國。
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(jian),由美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、中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、英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、蘇(su)聯(lian)發起,開始籌建(jian)新的(d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際組織(zhi),并于戰后正式成(cheng)(cheng)立聯(lian)合(h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。這幾個(ge)發起國(guo)(guo)(guo)(guo)因此成(cheng)(cheng)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。聯(lian)合(h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誕生后,國(guo)(guo)(guo)(guo)際聯(lian)盟隨之解散,萬國(guo)(guo)(guo)(guo)宮改(gai)為“聯(lian)合(h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歐洲(zhou)辦事處”。
萬國(guo)宮之(zhi)后,電影里又出現2個(ge)建筑(zhu)(zhu),一(yi)高(gao)一(yi)矮,高(gao)且長的(de)建筑(zhu)(zhu),是國(guo)際勞(lao)工組織(zhi);白(bai)色(se)的(de)矮建筑(zhu)(zhu),是紅十字國(guo)際委員會(hui)。
先說說矮的建筑——160多年前,5個瑞士人(ren)自發成(cheng)立了一(yi)個專門救助(zhu)戰(zhan)場傷兵(bing)的組織,這就(jiu)是紅十字國際委員(yuan)會。該委員(yuan)會在全世界(jie)90多個國家設有分支機構,在北京也有辦事處(chu),但(dan)它與我國的紅十字會無關。
再(zai)看看高(gao)的建筑(zhu)——國(guo)際勞工組織(zhi)最初成立(li)于1919年,任務是保(bao)護工人(ren),促進(jin)勞資合作,改(gai)善勞動條件。我國(guo)是這個組織(zhi)的創始成員(yuan)國(guo)之一。
在電影中,這棟國際勞(lao)工(gong)組織(zhi)大(da)樓(lou),被當(dang)成世(shi)界衛生組織(zhi)。
那么,真的世衛組織在哪呢?最初在剛才說的萬國宮那個院里,后來建了新樓,在國際勞工組織大樓的北面,倆樓之間,僅僅相隔200多米,過條馬路就到了。世衛組織的標志很醒目——蛇繞權杖,襯以橄欖葉。
當(dang)鏡頭來到大樓(lou)前,正片開始(shi)——伴隨著警笛(di)聲,一輛救護車疾馳而來,停在樓(lou)門外。
門前墻上有5行不同語言(yan)的文(wen)字,第一行是中文(wen):求(qiu)各民族(zu)企達衛生之最高(gao)可(ke)能水準。顯(xian)然,這句話(hua)是世衛組織追求(qiu)的目標。
從救護車下來2個人(ren)(ren),推著(zhu)一個病人(ren)(ren),走進大樓——看上去似乎是(shi)兩位醫務人(ren)(ren)員,正在(zai)救治患者。
可(ke)實際上,這3個人(ren)都是(shi)恐怖分(fen)子。他們來到不對外開放(fang)的研(yan)究(jiu)區(qu)域,試圖(tu)安放(fang)炸彈,被安保人(ren)員擊(ji)斃1人(ren)、擊(ji)傷1人(ren),只有1人(ren)跳窗逃(tao)脫(tuo)。
不幸的(de)(de)是,在槍戰過程(cheng)中,存放著病毒的(de)(de)玻璃容器被(bei)擊(ji)碎(sui),病毒外泄——那名逃脫的(de)(de)恐怖分子,因而被(bei)感染(ran)。他一路狂(kuang)奔(ben),來到火車站,登上從日內瓦(wa)開往斯德哥爾(er)摩的(de)(de)國際列車。
與此同時(shi),乘客們也正陸續進(jin)站上車,電影(ying)里的主角(jiao)們,一(yi)一(yi)登場亮(liang)相,他們是(shi):
前往斯德(de)哥爾摩(mo)領取(qu)諾貝爾獎(jiang)金的簡納(na)森·張伯倫(lun)醫生。理查德(de)·哈里斯飾演,畢克配音。
張伯倫(lun)醫生的前妻詹妮弗。索菲婭·羅蘭(lan)飾演,丁建華配音。
在火車上販賣商(shang)品的赫爾曼·卡(ka)普萊。李(li)·斯(si)特(te)拉斯(si)伯格,尚華配音。
大軍(jun)火商的妻子雨果·德(de)雷斯勒。艾娃·加德(de)納飾演,蘇秀配音。
德雷斯勒的情人、毒品走(zou)私犯羅(luo)比(bi)·納瓦(wa)羅(luo)。馬丁·辛飾演,楊成純配(pei)音。
化妝成牧師、追蹤羅(luo)比的國際刑警哈里警長。奧(ao)倫塔爾·詹姆斯(si)·辛普森(sen)飾演,翁振新(xin)配(pei)音。
電影(ying)給這座火車(che)站(zhan)許(xu)多鏡頭(tou)——售票處、進站(zhan)口、站(zhan)臺(tai)(tai),以及(ji)不(bu)同角度的發車(che)畫(hua)面。從這些畫(hua)面得知,這趟列(lie)車(che)是(shi)從9站(zhan)臺(tai)(tai)發出的,發車(che)時間是(shi)上午(wu)9點(dian)20分。
按照劇情(qing)順序,我離開(kai)(kai)勞工組織大樓,駕車往(wang)東南方向走了2公(gong)里,來到火(huo)車站。下圖是(shi)(shi)車站的外觀,門(men)前(qian)第一排(pai)可以臨時停車上下人,第二排(pai)是(shi)(shi)公(gong)交車車站,地(di)下是(shi)(shi)停車場。這種便(bian)捷在(zai)世界(jie)各國(guo)很(hen)常見,與我國(guo)存在(zai)差(cha)異——我國(guo)火(huo)車站的門(men)前(qian),往(wang)往(wang)比較開(kai)(kai)闊,需要(yao)徒步一段。
另(ling)一個與(yu)我國(guo)的(de)不同之處在(zai)于(yu),在(zai)境外進入車站時,無需(xu)檢(jian)查身(shen)份證件,也沒(mei)(mei)有安檢(jian)。當然,我國(guo)原來也沒(mei)(mei)有,是這些(xie)年(nian)(nian)新(xin)增(zeng)的(de),就拿北京地鐵(tie)來說,在(zai)過去的(de)37年(nian)(nian)間,始(shi)終沒(mei)(mei)有安檢(jian),直到08年(nian)(nian)才出現,據說是為(wei)了(le)奧運會(hui),不知為(wei)啥會(hui)后沒(mei)(mei)撤,延續至今(jin)。
車站里,照(zhao)例是售(shou)票(piao)窗口、自(zi)動售(shou)票(piao)機,以及大大小小的商店、咖啡館,等等。
再往里,是前往站臺的樓梯。進出(chu)站的地方沒(mei)有閘機,也(ye)就(jiu)是說,就(jiu)連(lian)檢(jian)票都(dou)沒(mei)有。
在電影中,那趟國際列(lie)車是從9站(zhan)(zhan)臺(tai)發車的,可(ke)我看到的日內(nei)瓦車站(zhan)(zhan),最多只有(you)8號站(zhan)(zhan)臺(tai),而且,站(zhan)(zhan)臺(tai)屋頂沒有(you)電影里那么大。不知是因為后來改建過,還是在其它車站(zhan)(zhan)取的景(jing)。
我(wo)在火車站呆了1個小時,進進出出的列(lie)車,大概有(you)10多(duo)(duo)趟,多(duo)(duo)為國(guo)(guo)內線,沒看到電影(ying)里的那種(zhong)要行駛(shi)2000多(duo)(duo)公里的國(guo)(guo)際列(lie)車。事實上,在瑞(rui)士旅(lv)游,坐火車是(shi)個很(hen)棒(bang)的選擇,一是(shi)速(su)度快,二是(shi)特舒服,三是(shi)途中可以欣賞到美景。
電影里的(de)(de)(de)那趟國際列車(che),從日內(nei)瓦出發(fa),途經(jing)巴塞爾、巴黎、布魯(lu)塞爾、阿姆斯特丹和(he)哥本哈根,終點是(shi)(shi)瑞典(dian)的(de)(de)(de)斯德哥爾摩(mo),根據谷歌地圖的(de)(de)(de)數(shu)據,全(quan)程2735公(gong)里。作為對比,北京到廣(guang)州的(de)(de)(de)D35次列車(che),行駛(shi)距離是(shi)(shi)2294公(gong)里。
從下(xia)圖(tu)可以看(kan)出(chu),這趟國際(ji)列車往西兜了(le)(le)個圈。如果(guo)從日內瓦一直往北,途經德(de)國的紐倫堡等(deng)地(di),到斯(si)德(de)哥(ge)爾摩約為2028公(gong)(gong)里(li),近了(le)(le)700公(gong)(gong)里(li)。
盡(jin)管這部(bu)(bu)電影沒(mei)有太多的(de)外景(jing)地,但我(wo)還是駕車(che)從日(ri)內瓦前(qian)往(wang)巴塞(sai)(sai)爾,按照電影前(qian)半部(bu)(bu)分所敘述的(de)火車(che)行駛路(lu)(lu)徑,走了(le)(le)一遍。從日(ri)內瓦到巴塞(sai)(sai)爾的(de)公路(lu)(lu)是250公里,需要2個半小(xiao)時。電影里的(de)火車(che),差不多走了(le)(le)3個小(xiao)時左右。
剛才說(shuo)到,有(you)一(yi)名恐怖(bu)分子被(bei)保安人員擊傷(shang),此(ci)時的(de)(de)他(ta),正躺(tang)在病(bing)床上奄(yan)奄(yan)一(yi)息。因為,他(ta)跟(gen)逃(tao)上列(lie)車的(de)(de)同伙一(yi)樣,也感染(ran)(ran)了病(bing)毒。負責診治(zhi)的(de)(de)斯屈德納醫生(sheng),很快做出判斷,他(ta)感染(ran)(ran)了肺鼠(shu)疫,由于病(bing)毒已經通過傷(shang)口進入(ru)血液,屬于不治(zhi)之癥。
斯(si)屈德納(na)醫生正在診治(zhi)時,進來一(yi)名男子,他是美國陸軍情報部的麥肯齊上校,是美國駐(zhu)世界衛生組織(zhi)的代表,奉命前(qian)來處理(li)此事。
過(guo)了(le)一會兒(er),受傷的恐(kong)怖(bu)分子死了(le)。通過(guo)一番調查,麥肯(ken)齊發現(xian)那個逃脫(tuo)的恐(kong)怖(bu)分子,很可(ke)能(neng)躲(duo)在國(guo)際(ji)列車上,也就是說(shuo),病毒(du)恐(kong)怕已經擴(kuo)散(san)了(le)。于是,他將(jiang)斯屈德納(na)醫生(sheng)請來(lai)做醫學(xue)顧問。
因為,麥肯齊的任務之一是防止病(bing)毒擴散,之二是別把美國在日內瓦存儲病(bing)毒的秘(mi)密泄露(lu)出(chu)去。
此(ci)時,在剛剛離開日內瓦的火車(che)上,張伯(bo)倫醫生正在包(bao)廂(xiang)(xiang)里刮胡子,前妻(qi)詹妮弗接過(guo)列車(che)員手中的酒,趁機走(zou)進包(bao)廂(xiang)(xiang)。
張伯倫以為是列(lie)車員送酒來了(le),隨(sui)口說:放床上(shang)好(hao)了(le)。
詹妮(ni)弗(fu)幽默(mo)地答道:是我,還是酒?
張伯(bo)倫(lun)與詹妮弗兩次結婚,又兩次離婚。離婚后的(de)她寫了(le)本(ben)小說,書中盡管有些含(han)沙射影的(de)情節(jie),但她對張伯(bo)倫(lun)始終放不下,得(de)知前夫要坐火(huo)車去(qu)斯德哥爾摩(mo),便跟了(le)過來。
兩人在(zai)電影里,有許多精彩(cai)的(de)對話。比如:
張伯(bo)倫:我說簡妮,你有話要(yao)說,干脆就說了走吧。
詹妮弗(fu):我沒什么話(hua)要(yao)說。
張伯倫:那來干(gan)嗎?
詹妮弗(fu):我也不知道,也許,就來看一看。
張伯倫(lun):這(zhe)會(hui)兒叫我脫褲子,恐怕會(hui)著涼。
詹妮(ni)弗(fu):別說粗話,跟你的形象不符。
張伯倫:我(wo)(wo)(wo)沒什么形(xing)象(xiang),我(wo)(wo)(wo)就是我(wo)(wo)(wo),想保(bao)持過去(qu)形(xing)象(xiang)的(de)是你。
詹(zhan)妮弗:你(ni)也愛過那(nei)形象。
過了(le)一會兒,張伯倫來到餐車用午餐,與大軍火商的妻子(zi)德雷斯勒夫人(ren)和情人(ren)羅比(bi)同桌(zhuo),這里也有一段很精(jing)彩(cai)的對(dui)話(hua):
德(de)雷斯勒夫(fu)人:大(da)夫(fu),我是久聞(wen)你(ni)的大(da)名(ming),可很(hen)慚愧,不知你(ni)專長什(shen)么?
張伯倫:我研究出一個能(neng)讓(rang)低能(neng)兒不健(jian)全的腦細胞得(de)到恢(hui)復的辦法。
夫人沖著情(qing)人說:哦,你瞧,寶貝,快謝謝大夫,這下你可有治了(le)。
就在這時,列車(che)駛過一座車(che)站,詹妮弗發(fa)現,站臺上停著(zhu)許多警(jing)車(che),警(jing)察們嚴(yan)陣以待,看樣子(zi)是在執行封(feng)鎖任(ren)務。緊接著(zhu),她通(tong)過公路上的路標得(de)知,列車(che)已經從巴塞爾附近擦邊(bian)而過,并沒有進站停車(che)。
巴(ba)塞爾這(zhe)個地名(ming),在(zai)電影前半(ban)部分提到過好幾次。它位(wei)于瑞(rui)士(shi)的(de)西北角,距離日(ri)內(nei)瓦250公(gong)里,萊茵河穿城而過,在(zai)市區盡頭處(chu),有(you)座“三國國境交界紀念碑(bei)”,我站的(de)地方是(shi)瑞(rui)士(shi),眼前就(jiu)是(shi)紀念碑(bei),左(zuo)側河對岸是(shi)法國,右側是(shi)德國。
巴塞爾市中心有(you)(you)座火車(che)站(zhan),那趟國際列車(che)應(ying)該在(zai)這兒停車(che),得知車(che)上有(you)(you)病毒(du)感染者(zhe),瑞士下令不許列車(che)停靠。跟瑞士一樣,法國、比利時(shi)、荷蘭等列車(che)將要經過的國家,也都下達了(le)相同的禁令。
詹妮弗(fu)剛(gang)把自己(ji)的發現(xian),講給張(zhang)伯(bo)倫,麥(mai)肯齊(qi)(qi)的無線(xian)電話就(jiu)來(lai)了(le),他告訴(su)張(zhang)伯(bo)倫,車(che)上有一名(ming)肺(fei)鼠疫感染者,務(wu)必趕緊找到,并通過吊籃送上直升(sheng)機(ji)——麥(mai)肯齊(qi)(qi)早就(jiu)派出了(le)一架直升(sheng)機(ji),跟隨(sui)著列車(che)。
張伯(bo)倫找到患者(zhe),但(dan)由(you)于列車恰(qia)好駛入(ru)山(shan)區(qu),沒能把他擱進(jin)吊籃里——只有(you)一條受到感染的狗,通(tong)過直升機運了回去。
經過一(yi)番聯系,麥肯齊決定讓(rang)列(lie)車(che)途經德國,駛向波蘭。按照(zhao)麥肯齊的(de)話說,只(zhi)有波蘭同(tong)意(yi)接收(shou),那是唯(wei)一(yi)可(ke)去的(de)地方。
這時,麥肯齊(qi)還說出了列車新的行駛路線,首(shou)次提到(dao)卡桑德(de)拉大橋。
詹妮弗從麥肯(ken)齊的(de)無線電(dian)話里,得知這(zhe)種病靠(kao)空(kong)氣(qi)傳播(bo),死(si)亡(wang)率60%——車上(shang)有1000人,意味著(zhu)600人即將死(si)去。她(ta)問(wen)張伯倫:靠(kao)什么劃到400里去?
身為名醫(yi)的張(zhang)伯倫回(hui)答(da):靠天生免疫、命運、上帝(di),誰知(zhi)道(dao)呢,沒人知(zhi)道(dao)。
天黑后,列車抵達德國(guo)紐(niu)倫堡,從巴塞爾(er)到(dao)這兒(er),將近450公里。身(shen)穿(chuan)防護(hu)服的(de)武裝人員(yuan),立即把列車團(tuan)團(tuan)包圍起來——麥肯(ken)齊命令(ling)紐(niu)倫堡憲兵司令(ling)部的(de)斯(si)科特(te)上尉,要制止(zhi)擅自逃離火車的(de)乘(cheng)客,違者格(ge)殺勿論(lun)。
斯科特上(shang)尉等(deng)43名武裝人員(yuan),登(deng)上(shang)列車,負責對列車實(shi)行軍事管制,并(bing)收(shou)繳了旅客手中的香煙、火柴、打火機和(he)電器。
接著(zhu),用鐵板把每(mei)一扇車窗(chuang)都焊死(si)。車廂里靠氧氣(qi)瓶輸(shu)出的氧氣(qi)供氧。
在(zai)列(lie)車上(shang)販賣手表、打火機的赫(he)爾(er)曼(man)·卡普(pu)萊(lai),得知列(lie)車要去波(bo)蘭(lan)的集(ji)中營,情緒(xu)激動起來,因為(wei)他與家人在(zai)二(er)戰期間,被(bei)關在(zai)那兒。害怕重(zhong)溫(wen)噩(e)夢的卡普(pu)萊(lai),偷偷下車,被(bei)士(shi)兵(bing)開(kai)槍擊傷,送了回(hui)來。
詹妮弗(fu)試圖安慰(wei)他,這位猶太(tai)老人(ren)喃(nan)喃(nan)自語道:“不(bu),不(bu),我(wo)不(bu)回去。我(wo)妻(qi)子(zi)、我(wo)孩子(zi),卡桑德拉大橋……”
詹妮(ni)弗(fu)從老(lao)人的(de)神(shen)情中,察覺到異常,跑去問列車(che)員(yuan),才知道這條鐵路1948年(nian)就(jiu)停運了,列車(che)員(yuan)以為那座橋早沒了。
對(dui)此,列車員解釋說:傳(chuan)說有位能(neng)主吉兇的(de)(de)卡桑德拉公主,這(zhe)橋(qiao)就是(shi)根據她的(de)(de)名字起的(de)(de)。原先(xian)住在橋(qiao)附近的(de)(de)人(ren)認定這(zhe)橋(qiao)會(hui)塌,都搬走(zou)了(le)。
詹妮弗(fu)敏銳地預感到(dao),這座橋(qiao)有問(wen)題。
被直升(sheng)機運回(hui)日內(nei)瓦的那條狗,曾(ceng)一度(du)昏迷(mi),之(zhi)后逐(zhu)漸(jian)康復。斯屈德納醫生經過研究,發現是(shi)氧氣(qi)發揮了作(zuo)用——病(bing)(bing)毒在(zai)快(kuai)速繁殖過程(cheng)中,毒性不斷(duan)減退,再加上高濃度(du)的氧氣(qi),病(bing)(bing)毒最(zui)終自己將自己消耗殆盡(jin)。
斯屈(qu)德(de)納醫(yi)生十(shi)分(fen)興奮,因(yin)為她想(xiang)到車(che)廂(xiang)里也接著氧氣,受到感染的乘客,應該也能痊愈。于(yu)是,她建(jian)議麥肯(ken)齊(qi)(qi)停車(che),麥肯(ken)齊(qi)(qi)厲聲斥責(ze)了她。
因為,麥肯(ken)齊已經收到波蘭政府送(song)來的卡桑德(de)拉(la)大(da)橋(qiao)載(zai)重數(shu)據,得知大(da)橋(qiao)可(ke)能無(wu)法(fa)承受列車(che)通(tong)過。向上司匯報時,被告(gao)知不要聲張,正好借機將列車(che)毀滅,通(tong)過“交通(tong)事故(gu)”掩蓋真相。
詹妮弗將(jiang)自(zi)己的預感告訴張伯(bo)(bo)倫,張伯(bo)(bo)倫起初將(jiang)信將(jiang)疑,但與麥肯齊(qi)進(jin)行又一次(ci)通話之后(hou),確認(ren)麥肯齊(qi)說(shuo)謊,于是向斯科(ke)特上(shang)尉提出停車的要求(qiu)。斯科(ke)特上(shang)尉拒絕了。
一位牧(mu)師見(jian)狀,向斯(si)科特上尉亮明(ming)身份,要(yao)求停車——他是(shi)(shi)國際刑警,負責跟(gen)蹤羅(luo)比,而羅(luo)比是(shi)(shi)一名毒品(pin)走私犯——斯(si)科特上尉同樣拒絕。
張伯倫聯系了包括羅(luo)比(bi)(bi)在內的幾位乘客(ke),決定用(yong)武(wu)力占領車(che)廂,由(you)羅(luo)比(bi)(bi)從外面爬到機(ji)車(che)頭,讓司機(ji)停車(che)。
盡管只是一名神經(jing)外科大夫,張伯倫可謂(wei)多才多藝,他(ta)很快制服(fu)了幾個武(wu)裝(zhuang)人員,繳獲了他(ta)們(men)手中(zhong)的武(wu)器。
遺憾(han)的(de)是,羅比(bi)在(zai)攀爬過(guo)程中,被武(wu)裝人員開(kai)槍擊(ji)中,墜車(che)身亡(wang)。
張伯倫又想到了一(yi)個法(fa)子(zi):摘(zhai)鉤(gou),分(fen)離列車。列車員告訴他(ta),掛鉤(gou)在地板(ban)下面(mian)。于是,他(ta)讓(rang)詹妮弗(fu)自制(zhi)導火索,打開餐車廚房里(li)的(de)煤氣罐,試圖(tu)通(tong)過爆炸,炸開地板(ban)。
詹妮弗雖然很快完成了任務,可導(dao)火(huo)索質(zhi)量不(bu)行(xing),著了沒多遠,就熄火(huo)了。張伯倫高(gao)聲詢問(wen)在車廂(xiang)中部進行(xing)阻擊的“牧師”有沒有打火(huo)機。
坐在車廂里的卡普萊聽到(dao)后,緩緩走到(dao)餐車,來到(dao)煤氣罐(guan)(guan)旁邊(bian)。此時,煤氣罐(guan)(guan)里的煤氣,正(zheng)在外泄。
卡普萊掏出打火機(ji),毅然(ran)決然(ran)地按了下去——以犧牲自己一(yi)個(ge)人(ren),換(huan)來數百人(ren)生(sheng)存的希望。充滿煤氣的餐車,驟然(ran)爆炸。
由于卡普萊(lai)的自我犧牲,地(di)板被炸開一個洞,張(zhang)伯(bo)倫(lun)扳(ban)動車(che)廂(xiang)連接裝置(zhi)的扳(ban)手,成功將列車(che)分成兩(liang)段。
恰在此時,前半(ban)段列車駛上卡桑德(de)拉(la)大(da)橋(qiao)。
還沒走到橋的一半(ban),年(nian)邁陳舊(jiu)的鐵橋,支撐不住,轟然斷裂。
由(you)于車廂里存(cun)放著許多高壓氧氣罐,列(lie)車墜落后發生爆炸,車廂里的(de)乘客,以(yi)及機械(xie)執行(xing)麥肯齊命令的(de)斯科特上尉等(deng)武(wu)裝人員,無一生還,全部遇難。
列車(che)員迅(xun)速扳動(dong)緊(jin)急(ji)制動(dong)閘,后半(ban)段列車(che)終于停(ting)下,數百人得以(yi)生還。詹(zhan)妮弗與(yu)張伯倫緊(jin)緊(jin)擁抱,看樣子,他們該舉行第3次(ci)婚(hun)禮了——經過生死(si)考驗,但愿(yuan)別(bie)再出現第3次(ci)離婚(hun)。
日內(nei)瓦的辦公室里,電子地圖上(shang)顯示列車的信號(hao)燈(deng)熄滅了,斯屈德納(na)醫生(sheng)滿懷悲(bei)憤,無(wu)可(ke)奈何地離去。臨走時,麥肯齊威(wei)脅她:如果你把這兒的一(yi)切說了出去,那些死了的人,才算是真正白死了。記住,你是大夫,非(fei)常高明的大夫,好好行醫吧(ba),你要(yao)珍惜自(zi)己。
話(hua)雖如(ru)此,麥肯(ken)齊似乎也(ye)顯得心情沉重。他沒有理會助(zhu)手邀請他去(qu)喝(he)一杯的(de)提(ti)議,一個人默(mo)默(mo)地走了(le)。此時(shi),畫外音響起電話(hua)鈴聲,接著是助(zhu)手的(de)聲音:他剛走,女的(de)也(ye)走了(le),放心,都派人監視了(le)。
說到這(zhe)兒,電影結(jie)束(shu)。那么(me),卡桑(sang)德(de)拉大橋究竟在哪呢?
首(shou)先,卡桑德拉大(da)橋是虛構的。至于取景地,我曾(ceng)看到一個(ge)介紹,說是德國(guo)的明斯特大(da)橋。2023年,借著去德國(guo)探訪汽車博物館的機會,跑到科隆以北34公里(li)處,在伍珀爾峽谷中,看到了那(nei)座橋。它(ta)與(yu)電影中的橋,確(que)有幾分相似,但稍(shao)加對比,就能發(fa)現它(ta)們(men)并不相同。
后來查(cha)詢資料,發現鐵橋(qiao)的取景地(di),是法(fa)國境內的加拉比特高架橋(qiao),于是,我駕車前往(wang)法(fa)國,專程(cheng)去看那座(zuo)橋(qiao)。它(ta)在(zai)法(fa)國南部,里昂的西南方向,距(ju)日內瓦(wa)428公(gong)里。
400多公里(li)真是不(bu)算什么。因為,在歐洲的公路上(shang),基(ji)本見(jian)不(bu)到慢車(che),個個風(feng)馳電掣(che),普遍把(ba)車(che)開(kai)(kai)到超過(guo)限速(su)多一(yi)點兒,比如德國(guo)限速(su)120公里(li)的路段,人(ren)們就都開(kai)(kai)135公里(li)。至于(yu)不(bu)限速(su)的路段,那就更爽了。我(wo)有一(yi)回租(zu)的是福特翼虎,頂著180跑,倍兒開(kai)(kai)心。去法國(guo)看鐵橋租(zu)的是另一(yi)個品(pin)牌的車(che),動力比較弱,平地還可以,只要有點兒坡(po),就開(kai)(kai)不(bu)快了,很(hen)是無奈。
下高速沒多遠,在一條山谷里(li),見到了(le)加拉(la)比特高架橋,橋下是特魯耶(ye)勒河,橋長565米(mi),主(zhu)拱跨度165米(mi),竣工于(yu)1884年,設計者在它(ta)之(zhi)后,又設計出埃菲爾鐵(tie)塔(ta)。
把德國(guo)橋、法(fa)國(guo)橋與電(dian)影截圖擱在(zai)一起,很容易就(jiu)能識別(bie)出,電(dian)影確實(shi)是(shi)在(zai)法(fa)國(guo)取的(de)景。也就(jiu)是(shi)說,這座(zuo)加拉比特高架橋,就(jiu)是(shi)電(dian)影里的(de)卡桑德拉大(da)橋。
這次尋訪(fang)的外景地(di)并(bing)不多,主要是日內瓦的國際(ji)組織大樓(lou)、火車站和(he)位(wei)于法(fa)國的鐵橋。與去年尋訪(fang)《虎口脫(tuo)險》外景地(di)相比,少了(le)許多。盡(jin)管如此,能(neng)把這部經典(dian)電影(ying),在實地(di)進(jin)行一番回顧,我覺得很值(zhi)。
另一個有趣之處在于,這部電影是(shi)英(ying)國(guo)(guo)、意大利和當時(shi)的聯邦德國(guo)(guo)合(he)拍的,他們明(ming)確指出恐(kong)怖(bu)分子是(shi)瑞(rui)(rui)典(dian)人,美國(guo)(guo)則更是(shi)貨真價(jia)實的大壞蛋。不知瑞(rui)(rui)典(dian)和美國(guo)(guo)看了以后,作何感想。但估計不會因(yin)為一個電影,就(jiu)覺得受到侮(wu)辱,聲(sheng)討那3個國(guo)(guo)家吧?
更(geng)多內容:尋訪兄弟(di)連足跡之一:法國諾曼底。點擊下圖可直接進入。
80年(nian)前,盟(meng)軍在(zai)(zai)(zai)諾曼底登陸。與之有關的(de)電(dian)視劇(ju)《兄(xiong)弟(di)(di)連(lian)(lian)》,曾于(yu)2003年(nian)在(zai)(zai)(zai)我(wo)(wo)國播出,雖然已過(guo)數載,至今(jin)記(ji)憶猶(you)新。它給(gei)我(wo)(wo)留下的(de)深刻印象,第(di)一是戰(zhan)友(you)之間(jian)的(de)深厚情誼,第(di)二(er)是戰(zhan)爭實在(zai)(zai)(zai)殘酷,普通人恐怕很難承受。前不久,我(wo)(wo)駕車從法(fa)國到(dao)奧地(di)利(li),把(ba)兄(xiong)弟(di)(di)連(lian)(lian)的(de)參(can)戰(zhan)經歷,基本完整地(di)回顧了一遍。